(' 酒店的智能锁发出轻微的“嘀”声,厚重的门无声地滑开。 里面的灯光是柔和的暖黄色,地毯厚得能吸走一切声音。 房间很大,几乎是总统套房的规格,但陈然没有心思去打量那些昂贵的家具和装饰。 因为在她正前方,一张巨大的、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超高清屏幕,正亮着。 屏幕上是沉柯的脸。 那张脸被放大了数倍,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惊人。 他似乎刚刚洗完澡,浓密的黑发还带着湿气,有几缕不羁地垂在额前。 沉柯穿着一件领口微敞的黑色丝质睡袍,靠在床头,背景是他那间熟悉的、色调冷峻的卧室。隔着数千公里的距离和一块冰冷的屏幕,他的美貌依旧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、不真实的质感。 “你迟到了叁分钟。” 沉柯开口,声音通过顶级的音响系统传来,清晰得仿佛他就在耳边。 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,只有一种压抑的、近乎于抱怨的烦躁,“我让司机在楼下等你,你为什么还在外面多待了叁分钟?” “和法务确认了一遍收购协议的最终条款。” 陈然关上门,将风衣脱下,挂在臂弯里。 她走到屏幕前,在一个距离适中的沙发上坐下,“我总得确保,我们花的每一分钱,都物有所值,不是吗?” “我不在乎那点钱。” 沉柯皱起了眉,那双灰紫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,“我只在乎你。过来一点,让我看清楚。你今天穿的是什么?” “和你上次给我挑的那套差不多。” 陈然顺从地站起身,在屏幕前转了一圈,好让他看清自己的衣着,“白衬衫,灰色西裤。很安全,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。” “是不错。” 沉柯点了点头,目光却变得有些锐利,“把领口的扣子解开。” 陈然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。她抬起手,指尖微凉,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,露出了底下那被纱布包裹的伤口。 她知道他想看什么。 屏幕里的沉柯,身体微微前倾,他似乎想凑得更近一些,但冰冷的屏幕阻隔了他。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脖颈上的那块纱布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、混杂着心疼和怒意的复杂情绪。 “把它揭下来。” 沉柯的声音很低,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感,“现在。我要亲眼看看,它好了没有。” “已经好很多了,沉柯。” 陈然轻声说,试图安抚他,“医生说伤口没有感染,恢复得很好。不用担心的。” “我担不担心,不是你说了算的。” 沉柯的语气强硬起来,“我现在看不到你,也碰不到你。我只能通过这个该死的屏幕看着你。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?还是说,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那里是不是又添了新的伤口?” 他像一只受惊的刺猬,竖起了浑身的尖刺。 陈然知道,任何道理和劝说在此时都是无用的。 她只能顺着沉柯的意思,让他获得那份虚幻的、通过屏幕传来的掌控感。 “好。” 陈然妥协了,然后抬起手,小心翼翼地,将那块纱布的边缘揭开,一点一点地,将它从皮肤上撕了下来。 随着纱布被完全取下,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完整地暴露在灯光下。 它看起来不再像之前那么狰狞,暗红色的血痂像一条沉睡的蜈蚣,盘踞在陈然白皙的皮肤上。 沉柯看着那道伤口,久久没有说话。 屏幕里的他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眼神里的戾气渐渐被一种沉痛的、自责的情绪所取代。 他伸出手,隔着屏幕,用指尖虚虚地描摹着那道伤痕的轮廓。 “还是很难看。” 沉柯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,“等它好了,肯定会留疤。到时候,我带你去找全世界最好的整形医生,用最贵的药,一定不会让你身上留下一点痕迹。” “我不介意。” 陈然摇了摇头,“这是我为了你留下的。对我来说,它不是疤痕,是勋章。”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沉柯的心上。 他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底已经是一片翻涌的、浓稠的欲望。 他无法碰触陈然,无法拥抱她,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,让他只能通过另一种更极端的方式,来确认自己的存在和她的归属。 “把衣服脱了。” 沉柯的声音因为情动而变得有些暗哑,“全部。我要看你的身体。我要看看,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天,你有没有好好地,为我守着它。” 陈然看着屏幕里他那副偏执而又脆弱的模样,心里没有半分波澜。 她知道,这是一场表演,一场她必须配合演出的、独角戏。 她站起身,当着沉柯的面,开始一件一 ', ' ')